周子冉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滥杀无辜这件事情，她又不是没做过。
但这种不顾她意愿，就强加给她的因果，还是令他有些愤怒。
她走上前，狠狠打了刘启一巴掌：“我就是这么教你的？这些年来你用活祭之法来续命，刘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周子冉能感受到，这汉宫之下有不少的亡魂，显然就是就是用来续命的手段。
刘启轻笑一声，被打了一巴掌，也根本不生气。他望着周子冉，眼神之中有着偏执的眷恋，他用非常平的语气道，“朕让他们安居乐业多年，他们为朕的私心付出性命又有何不对？”
周子冉还想说什么，刘启却又开了口，语气带着疯狂，“父皇去世之时，曾经说过爱上神女之后会很痛苦，可我一直不这样觉得，能够遇见神女，本身就是我的幸运。
一想到只要死亡，会分开我们，让我再也不能够继续爱着神女，我便痛苦不已。”
周子冉没想到，从小在她神女宫养大的刘启，最后会变成这样的疯子。
不等她再说什么，刘启却已经拔下她腰间的佩剑，直接抹了脖子。
周子冉一愣之下，下意识地抱住了他。
“但我知道自己的罪过，神女泽被天下，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便是杀了我这个昏君。”
刘启抬起手，想要抚摸周子冉的脸，可最终手却只能无力垂落。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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