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他呀,我知道这个人,不就是那个特别能吃的冯胖子嘛!”柳老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表示对冯胖子有所耳闻,并且显然还记得关于他的一些特征。
“没错,我的父亲在安国的时候可是位居二把手!后来经过一番职务调动,到了万丰,结果却变成了三把手。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被大材小用了,于是便想尽办法四处活动,最终成功地调到了天子脚下工作。
柳老师听闻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唉,那个地方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啊!毕竟是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做事,无论是做得好还是差,都会被看得一清二楚,没有丝毫可以隐藏的余地。想要在那里站稳脚跟、有所作为,可真是不容易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和担忧。
过几天自强传来一个噩耗:于老三吊死了!
于老三当然排行第三,老大于会恩,老二于猪倌儿,他们住在母亲家的正后方。哥三个只有老大成家了,他们生活在一起。
于老三是我和老弟的朋友,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那次安北看病,我和老弟没想到跟他在安北不期而遇。
那是 1977 年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带着老弟踏上了前往安北的旅途。这次出行不仅仅是我自己看病,还有着重要的目的——给老弟看病。
一路上,老弟显得有些沉默寡言,或许是身体的不适让他心情沉重吧。我时不时地跟他聊聊天,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减轻一些他的焦虑。
当我们终于抵达安北时,立刻就赶到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挂号、排队等流程后,终于见到了医生。医生仔细询问了老弟的症状,并对他进行了详细的检查。
老弟后心部位起了三个小红疙瘩,而且这三个红疙瘩竟然呈现出一种奇怪的三角形排列。
老弟是什么病呢?以前在永平卫生所看过,姚大夫说是心脏病,那次我是给自己看面瘫的,顺便给老弟瞧瞧,这次跟我又来安北大医院看看。安北大医院的医生说他不是心脏病。
接下来轮到我了,医生同样认真地查看了我的面瘫情况以及肚子上的牛皮癣。经过一番诊断之后,医生给出了相应的治疗方案和建议。
在那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医院走廊里,我们竟不期而遇地碰到了于老三。
原来,他此次前来医院是为了治疗自己那双天生就不太正常的眼睛。然而,经过一番详细的检查和诊断后,医生却无奈地告诉他,目前的医疗技术也只能尽力帮助他维持现状,无法彻底治愈这一顽疾。
彼时的于老三已经四十多岁了,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些许沧桑的痕迹。一直以来,他都怀揣着一个朴素而又强烈的愿望——希望能够治好自己的眼睛,从而改变命运的轨迹。可惜事与愿违,这个美好的憧憬如今看来似乎难以实现。
在那家熙熙攘攘的饭店里,我们围坐在一张略显拥挤的小桌旁,桌上摆放着两笼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这可是刚出笼不久的美味,那股诱人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老弟倒是动作迅速,风卷残云般地解决掉了自己面前的那份包子,很快就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表示已经吃得饱饱的啦。而我和于老三呢,则不紧不慢地继续享受着这份美食。
眼看着两笼包子逐渐见底,但还是剩下了几个孤零零地躺在蒸笼里。这时,我和于老三相互对视一眼,都心有灵犀地点点头说道:“哎呀,不行了,实在是吃太饱啦!”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结账离开的时候,老弟却突然伸手从蒸笼里拿起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别浪费嘛,我再帮你们消灭一个。”
当我和老弟来到火车站时,于老三也送我们到那里。他手里面拿着好几根冰棍。
“来,吃根冰棍解解暑!”于老三热情地说道,并把冰棍递到我的面前。然而,我摆了摆手,表示此时吃不下这种东西。
老弟倒是毫不客气,伸手接过了其中两根冰棍。而于老三的两只手上还紧紧握着四五根冰棍,由于天气炎热,冰棍融化得很快,冰水不停地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滴嗒。
火车开动了,于老三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不见了,他乡遇到故人感到特别亲切。而他还把我们送到车站,他自己留下来还要坚持治疗几天。
于老三平时就在屯东头儿看守那块地,而老弟上学的路正好要经过那里。每天放学后,老弟从东边走回来总能看到于老三孤单单的身影。
时间一长,老弟偶尔会走上前去跟于老三打个招呼、说几句话。或许是因为看到于老三一直尚未成家立业,老弟心中不禁产生一丝同情。
如今于老三竟然突然离世了。这个消息对于老弟来说无疑也是一个打击。从此以后,每当他路过屯东头儿那片土地时,他都可能会想起与于老三相处的点点滴滴。
说起于会恩一家,那可真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人家。他的两个小女儿更是乖巧懂事,她们与两位叔叔之间有着十分深厚的感情。
平日里,两个小女孩总是围绕在叔叔们身旁嬉戏玩耍,给这个原本有些沉闷的家庭增添了许多欢声笑语。
不过,要说这家中最为不幸的人,恐怕非于青林莫属了。他是于会恩与其前妻所生下的孩子。他自己终于盼来了新生命——一个可爱的儿子。正当全家人沉浸在添丁进口的喜悦之中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到了于青林身上。
年纪轻轻的他竟患上了可怕的脑囊虫病,尽管家人四处求医问药,竭尽全力救治,但最终还是未能挽回他的生命。就这样,于青林未满三十岁便撒手人寰,留下了无尽的悲痛和遗憾给他的亲人。
长久以来,我的心中始终萦绕着一个深深的疑惑:那就是所谓的姓名学到底有没有其准确性可言呢?说实话,对于那些毫无科学依据的迷信之说,我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的。
然而,对于流传至今的命理学,我却持有一种别样的看法——尽管我并非对其全盘接受,但仍觉得其中或许蕴含着一定的道理。
毕竟,如果这些学说纯粹只是无稽之谈,那么它们又怎能历经岁月的沧桑,得以传承至今,并被印制成一本本厚重的典籍呢?
尤其是在古代,造纸术尚不发达、纸张价格极其昂贵的时候,要将这些理论编撰成册并广泛传播,绝非易事。
就拿“于青林”这个名字来说吧,如果把它改写成“鱼清鳞”,乍一看似乎颇有些奇特之处。想象一下,鱼儿失去了身上那晶莹剔透的鳞片,岂不是会变得脆弱不堪、处境艰难?
当然啦,这仅仅只是一种巧合罢了。不过话说回来,世间的巧合千千万万,每一个巧合之间其实也存在着微妙的差异,绝不可能完全雷同。
于青林他还有个弟弟叫于明林,不过呢,这于明林可不是于会恩亲生的,而是他妈改嫁时带过来的孩子。所以,于明林和于会恩之间可没有半毛钱的血缘关系。这人的命运可比他哥哥于青林要好得多啦!
于明林我俩可是同学,想当年,国家恢复高考之后,于明林和我三弟的同学、同屯的韩庭峰两人都十分争气,双双考上了中专学校。毕业之后呢,他们就都被分配到了宝东县里去工作。
于会恩这人真挺不错的。他当时担任着保管员这一职。每次我母亲给伙食点领取面粉的时候,他都会故意多给一点儿。只可惜啊,好人似乎不一定有好报,于会恩他自己的命运也不怎么顺遂。
于老三在屯子东的田地头看家禽家畜,谁家有家禽家畜进地他就给赶出来,如果进去频繁了,他就告诉那家人看住自己的牲畜家禽。母亲家也有猪进过地,他给送过来并且嘱咐三弟看住,弟弟们都给他赔礼。
郑希成家的那头肥猪被送回圈里之后,于老三让他看住自己的家畜,他便怒不可遏地面向于老三,扯开嗓子吼道:“这猪都不进地里去捣乱了,还要你在这里盯着干啥?难道你就想这么混吃等死、白占队里便宜不成?”
然而,于老三对于郑希成的责骂却极力克制着。只要有鸡鸭鹅跑进地里,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它们一一送回去,并郑重其事地叮嘱郑希成一定要看管好自家的牲畜。可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最终还是让郑希成失去了耐心和理智。
这天,于老三再次把几只调皮捣蛋的鸭子从地里赶出来,并且提醒郑希成的老婆,她家鸭子进地里了。
郑希成彻底爆发了!只见他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对着于老三就是一通破口大骂。那话语之难听,简直不堪入耳。
“你个死瞎子,整天净事儿!像你这样没用的东西,下辈子肯定还得当个睁眼瞎!”郑希成越骂越来劲,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于老三身上。
而于老三呢,则气得浑身直打哆嗦。他紧紧握着拳头,嘴唇颤抖着想要反驳,但终究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面对如此恶毒的辱骂,他心里实在难以承受......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就在郑希成刚刚骂完人没多久,住在他家隔壁的女邻居范大丫竟然也开始发飙了。只见她气势汹汹地冲到地头儿,对着于老三大声叫骂起来。那架势简直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而且还是指着于老三的鼻子,什么难听说什么,各种粗俗不堪的话语从她嘴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原来呀,不知道哪个缺德鬼给生产队的地里下了药。仔细一瞧,居然是用敌敌畏浸泡过的小麦粒子。这可把范大丫心疼坏了,她家养的那些小鸡因为误食了这些有毒的麦粒,一下子就被毒死了一大半儿呢!
当于老三听到这个消息后,赶忙跑到地里去查看情况。而此时的范大丫则紧紧跟在于老三身后,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她怀疑于老三又去下毒了。
结果不一会儿,她就有了重大发现——在于老三走过的地方,赫然留下了一串串毒小麦!
看到这一幕,范大丫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揪住了于老三的脖领子,然后扯开嗓子嗷嗷哭喊起来。那声音又尖又细,仿佛要划破整个天空似的。周围的人们听到动静纷纷围拢过来,一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劝解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正值晌午时分,家家户户都围坐在餐桌前享用着午餐,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母亲独自一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一家人丰盛的饭菜。就在她不经意间抬起头时,目光透过窗户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于老三正背着手急匆匆地朝着养殖场的方向走去。
如今的养殖场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与喧嚣,只剩下几座空荡荡的房屋矗立在那里,显得格外冷清。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于老三的侄女,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她也是老弟的同学。只见她满脸焦急地跑来询问母亲有没有看到她的三叔叔。
母亲连忙指着养殖场的方向告诉她:“我刚刚看到你三叔叔朝那边去了。”得到答案后,那孩子转身便向着南下沟飞奔而去,但没过多会儿却又折返回来,然后马不停蹄地再次奔向养殖场的空房子寻找起来。
突然,从养殖场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声。母亲心里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就看到于老三的侄女惊慌失措地从空房子里冲了出来,边跑边哭喊着往家里跑去叫人。
听到动静的于会恩也急忙赶了过来,母亲顾不上多想,紧跟着他一同冲向了那座空房子。当他们踏进房门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于老三竟然直直地吊在了房梁之上!于会恩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于老三的身体,试图将他解救下来。而母亲则迅速找来一把锋利的刀子,手忙脚乱地割断了那根悬挂在于老三脖子上的绳索……
派出所的民警们来到母亲家中,开始对这起案件进行最后的审结工作。屋内气氛凝重,每个人都神情严肃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范大丫坐在椅子上,情绪激动,她那尖锐的嗓音打破了沉默:“一定是于老三下的毒!不然我怎么会无缘无故骂他?”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对于这个结论已经确信无疑。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于会恩终于开口问道:“我弟弟他……他是自杀的吗?”然而,众人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这番话而改变看法,反而更加坚信于老三是因为下毒被发现,遭到范大丫责骂后才畏罪自杀的。
这样的情节,我在众多书籍里早已屡见不鲜。于是,当我和老弟讨论这件事时,便毫不犹豫地告诉他:“肯定是畏罪自杀没错啦!”可没想到,老弟竟然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我的观点。
时光荏苒,几年过去了。有一天,老弟突然决定亲自去找范大丫弄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经过一番周折,老弟见到了范大丫,并向她询问当年的具体情况。
范大丫一开始还是坚持原来的说辞,坚称自己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于老三下毒,但就在于老三刚刚走过的那块麦地里面,发现了有毒的小麦,所以她认为这些毒小麦是于老三刚刚撒下去的。
听到这里,老弟皱起了眉头,反驳道:“也许事实并非如此呢?说不定是于老三先发现了那些毒小麦,出于好奇或者担心他人安危,才走进麦地去查看情况的呀。这很有可能是有人事先就投下的毒药,想要嫁祸给他!”
面对老弟有理有据的分析,范大丫渐渐没了声音,她似乎开始重新思考起当年的情景来。
老弟认为,毒小麦就是郑希成撒下的,然后他把自己的鸡鸭鹅圈起来,等着范大丫的鸡鸭鹅中招。然后利用范大丫的泼辣来报复于老三。
但是他也想不到于老三一定会自杀,他的本意也不是让于老三去死。不过郑希成绝不会因为良心发现而改邪归正。
于老三死后,有意思的是,郑希成的老婆被安排看护那片地,一个家庭妇女有一大堆家务活要干,怎么可能守在地头儿呢?
我结婚的时候郑希成全家都出来坐席吃喝,一分礼钱他都不花。这样的事他在屯中干过多次。
郑希成的房子是他姑姑帮助盖的,媳妇是他姑姑给说上的,就因为他姑姑说他偷摘了园中的青菜,就一股脑把姑姑的青菜苗都给拔掉了。
他姑姑只好再种,等小苗刚出土没几天,郑希成过去又给拔掉了。他姑姑只好搬离了此地,离他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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