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手一抖,茶盏差点打翻:\"这都第五日了,还没找到尸体!\"
\"体力消耗加上毒镖,又坠入暴涨的洛河,便是大罗金仙也活不成。\"屏风后人冷笑,\"倒是那个银刃...\"
\"本官已派人找他了。\"陈思道。
屏风后人阴沉道,\"加派人手沿河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处密宅中,银刃手中拿着一枚铁器。
\"银大人。\"一个小厮悄悄靠近,\"您让查的有结果了。\"
\"此事还有谁知道?\"
暗卫摇头:\"谁也没告诉。只是...\"他欲言又止,\"殿下怎么样了?...\"
银刃握紧拳头,线索断了。
这次,真的希望上天庇佑!
夜色渐深,白芦湾的茅屋里,谢廷稷在高烧中辗转反侧。寒蛊与毒素在体内厮杀,让他一时如坠冰窟,一时又如入火炉。
\"按住他!\"老渔夫按住谢廷稷不断痉挛的手臂,对白芦喊道,\"把那个蓝布包拿来!\"
白芦手忙脚乱地翻出布包,里面是几根泛着幽蓝光芒的细针。\"爷爷,真要用地火针?您不是说这法子十死九生吗?\"
\"他现在也是十死无生!\"老渔夫扒开谢廷稷的衣襟,\"这小子不知道是什么人,体内情况复杂,你爷爷我也不知到底是何东西,但不用地火针逼出寒气,熬不过今夜!\"
第一针扎入膻中穴时,谢廷稷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白芦死死压住他的腿,惊骇地看着他皮肤下如有活物般蠕动的脉络。
当第九针落在百会穴上,谢廷稷突然睁大眼睛,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血溅在茅草上,竟结出一层薄霜。
\"成了!\"老渔夫瘫坐在地,汗如雨下。
这么一折腾,又过了一天。
屋外突然传来芦苇丛的沙沙声,比夜风拂过的声响要沉重得多。
谢廷稷眼神一凛,强撑着坐起来:\"有人到了。\"
白芦抓起墙角的鱼叉:\"我去看看!\"
\"别点灯。\"谢廷稷叫住她,\"先听脚步声...一人?\"他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张脸。
不过,若是陈思的人呢?
他看向老渔夫,\"可有后路?\"
老渔夫苦笑:\"打渔的破船倒有一条,可公子这身子...\"
谢廷稷已经扯过布条缠住伤口:\"总比坐以待毙强。\"他突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血丝,\"只是连累二位了。\"
\"说什么连累。\"白芦麻利地收拾药包,\"爷爷常说,救人救到底。\"她狡黠一笑,\"何况你这么值钱的'赝品',死了多可惜。\"
远处传来犬吠声,火把的光亮已经能透过窗缝看到。谢廷稷握紧软剑,眼中寒芒闪烁。寒蛊暂时被地火针压制,虽只剩三成功力,但对付寻常追兵应该足够...
就在这时,河面上突然传来有节奏的击水声——三长两短,接着又是三短一长。谢廷稷紧绷的肩膀突然放松下来。
\"她来了。\"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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