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微微点头:“我欲购一处宅子,要清净些,三百平左右吧,最好里面再带个小院子。” 牙人连忙应道:“公子放心,小的心中有数。这就带您去看看几处合适的宅子。”
牙人带着小七穿街过巷,看了好几处宅子。有的宅子太过破旧,有的又太过奢华昂贵。
直至来到一处位于城东的宅子,东流巷梅园,小七才眼前一亮。宅子所处位置闹中取静,道路宽广平整,周围是零星的豪宅,这就相当于现代的别墅区。
宅院很大,进门是宽阔的前院,砖木结构,可作办公楼用。通过一个月亮门,内有一个精致的小院,种着几株梅花树,此时正值花期,傲雪寒梅,红的粉的花瓣随风飘落,颇有几分诗意。正房、厢房布局合理,屋内虽有些许灰尘,但稍加打扫便可入住。
后有一个大花园,一条小溪绕园而过。花园的东、西两边都有一栋独立的小院,正好可用作制糖作坊。
小七心中满意,便与牙人开始商议价格。
牙人见小七有意,便滔滔不绝地说起这宅子的好处,小七也不与他多做纠缠,一番讨价还价后,终是以六百两银的价格定下了这宅子。
宅子有了,小七便又说起要买仆人之事。牙人眼睛一亮,忙道:“公子,这买仆人可也有讲究。若是粗使丫鬟小厮,价格便宜些,若是要些有手艺的,像会厨艺的厨娘、擅长女红的绣娘,那价格可就高些了。” 小七思索片刻,说道:先带我去看看吧,我只要身世清白,最好是孤身一人的。”
牙人一听,立即表示明白。
牙人带着小七来到牙行后院,那里站着一排排待价而沽的仆人。牙人根据小七的要求挑出三十人带出来。十几个女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模样还算清秀,眼神中透着几分惶恐与期待。牙人介绍道:“这几个丫鬟都是孤儿,最小的十一岁,但都手脚勤快,打扫庭院、洗衣裳都不在话下。” 小七看了看,问道:“可识字?” 牙人忙道:“这两个大些的丫鬟,识得几个字,能帮公子整理些文书。” 小七点头。
再看别一边站成一排的男孩子,也就是小厮,其中有几个长得机灵,身体也壮实。牙人说:“这些小厮跑个腿、搬个重物都麻利得很。” 小七又问了些话,见他们口齿也算清楚,便也满意。
又看中一名中年妇人,当做厨娘吧,这么多人干活总要有专门的人做饭,就像现代的小食堂。牙人笑道:“这厨娘厨艺了得,无论是家常小菜还是宴客大餐,都能做得有滋有味。公子若是不信,可让她当场做上一道菜尝尝。” 小七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信得过你。”
又去转了一圈,小七挑中了三名壮汉,一个会些木工活,一个在前东家家做过豆腐,一个会算账能管家,小七全要了。
小七买了十二个小姑娘,十四个小伙子,一个厨娘,三个壮汉,一共三十人。
洛小七就纳闷了,这大夏朝现在国泰民安,看这些人姑娘小伙中年汉子,怎么会是孤儿或孤身一人沦落到为卖身为奴呢?他将心中的不解问牙人。
牙人也是个性情中人,听了洛小七的问话,长叹一声。“你们这些贵人哪知晓底层平民的疾苦。大夏这些年不是干旱就是洪涝,贪官污吏横行,西南虽然打了胜仗,连年征战耗了国库多少银子,东南富裕吧,钱财却全把在东南王手里。能买到这里的,要么是穷困要么是灾区来的难民。有的全家上路,走到最后就只剩下一人了”。
原来大夏远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强盛啊。洛小七不知为何,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一种责任感使命感也油然而生。
商议好仆人的价格后,小七付了钱,洛小七不敢用自己的真名,就以洛凡尘的名字进行交易。牙人写好契约,双方签字画押。
小七便带着仆人们回到了那处桃花盛开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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