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旁人点头：“据说，这个傻子还闹了不少笑话。”
“那？他来干嘛？”
“近些日子，天穹宗高层与书院一方闹了一些矛盾，吵了几架，虽然缘由不得而知，但我猜想……这位宗主是想利用孤峰一脉，也就是她的弟子，效仿当年破局。”
是的！
效仿柳叶鱼破九天境，震慑同代，力压翰林书院。
也只有这样，天穹宗才能在书院、皇族一方的谈判上，获得一些上风，占据一些主导权。
但对此，得知消息的人们却是笑了起来，那个女人强大，并不意味着她的弟子也强大。
这位宗主明显是急了啊！
书院深处！
一座僻静的小院中，矮树，石桌旁，正方端坐着一位二十六七的青年人，他一袭青衣出尘，长发云簪。
有一张剑眉星目的脸颊，眸光漆黑，并不深邃，相反，这双眼睛深处包裹着些许浑浊，以及若隐若现的冷意。
他叫，张五灵，曾是翰林书院昔日最为年轻的天才之一。
早些年，张五灵意气风发，神态高昂，谁也不放在眼里，那会儿他无敌志很强烈，道心坚如磐石。
且一路修行高歌猛进，也不曾有过败绩。
所有人都说他是书院的希望，是古皇朝未来的王道强者，直到那个女人来到这里。
犹记得，那是一个秋天，吹来的风凉爽而饱含冷意。
他与柳叶鱼于书院外一战，却输得一塌糊涂，甚至连一个回合都没有占据过上风。
自那一日起，他道心破碎，境界停滞，再也没有了无敌志。
也是那一日起，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去打败柳叶鱼，只可惜，她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里。
一晃十年过去了吧？
没能等来柳叶鱼，却等来了她的弟子。
呵呵！
张五灵笑了笑：“一个傻子么？”
一旁衣着华丽的少年人开口：“传回来的情报的确如此，她收了一个傻子，据说，至今还未开辟丹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一年前，柳叶鱼为了给弟子寻药，离开了天穹宗，至今杳无音讯。”
“另外，其实也不止一个弟子。”
哦？
张五灵眯起视线：“她还有弟子？”
古尘回答：“有，但她未曾见过这位弟子。”顿了顿，他向张五灵解释了洛瑶瑶的来历。
听完这番话后，张五灵笑得更加肆意了：“一个傻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才修行一个多月，啧啧，柳叶鱼，你不行了啊！”
张五灵缓缓起身：“那丫头什么境界？”
古尘再次回答：“刚入破灵境。”
“还行，有些天赋。”张五灵笑：“你也身在破灵境，与她年纪相仿，我若让你出手，你可有信心打败她？”
“有。”古尘点头。
哈哈哈……
张五灵突然大笑：“年纪相仿，境界相仿，很好，非常好……”
十年前，他与柳叶鱼的那一战也是如此，年纪相仿，境界相仿。
十年后，他的弟子与柳叶鱼也一样，年纪，境界皆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如此，古尘与洛瑶瑶这一战，恍如当年，若古尘能打败洛瑶瑶，就更胜于当年。
虽然不是打败了柳叶鱼，但也大差不差。
至于那丫头才修行一个多月？与他张五灵何关？还有个傻小子，也要给他安排上。
一想到那些画面，张五灵的心情愈发好了，但笑容慢慢的收敛起来，整个神情变得尤为冷酷：“想破局？想再闯一次九天境？”
“尘儿，你尽管出手……”
一个疯狂的想法，不知不觉从脑海深处涌出，也不知道杀了那两个小家伙，柳叶鱼会不会出现？
有趣，真有趣啊！
张五灵攥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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