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回怼,就听到门外尖叫声传来。
夹着朴赞沉喝声:“江娘娘,贫僧愿此生皆守庙门,请娘娘出手除祟!”
“请娘娘出手除祟!”
“请娘娘出手除祟!”
那些守在庙门口的人,都在齐齐哀求,其中还夹着哽咽的哭声和惊呼声。
柳长眠示意我别动,探着脖子往外看了一眼。
朝我道:“那些人已经胀得和巨人观一样,手脚开始像那晚那样扑人。得赶紧用蛇蜕和泥,先封住!”
“泥以金价,蜕按尺算!”我心头烦躁。
柳长眠终究是庇护一方的山神,怀有悲悯之心。
忙去开门,将我的意思转达了。
那些哀嚎着求救的人,瞬间就止住了。
我从大开的庙门,看着这些人脸上变化的神色,不由的冷笑。
有人推了推朴赞:“大师,你说句话啊?这泥怎么能按金价算?给他们糊一声泥,那不等于渡个金身啊?”
朴赞被他一推,顺势就匍匐下来,双手置地,额头磕地:“谨遵娘娘法旨!”
他这一搞,那个推的,连忙收回了手。
其他人都带着几分怨恨的看向我。
村长夫人这会又假笑着上前:“江柳啊,前面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哈。可这人命关天吗,泥你院子里这么多,上次你不也没收钱吗?”
“这救人要紧啊,是吧?”
“只要你救了人,以后我们初一、十五的都到到你庙里来添香火钱,细水长流,对吧?”
村长几次来扯她,她都给推开了。
还是林风眠拉了她一把,瞪了她一眼,才退下去。
“啊……”也就在这时,有人尖叫一声:“他拉我,救命!救命!”
一只白肥的胳膊,如蛇般缠在她腿上。
一旦着力,四肢和身体瞬间就如黏液般涌卷而来。
那人用力甩腿,怎么也甩不掉。
想伸手推开,可又不敢碰。
其他人立马避如蛇蝎,只有另外同样祟化的人,全部朝着被缠住的那个涌去。
她见状,朝我大叫:“江娘娘救命!救命!金价就金价,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
上次好心,他们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次,我绝对不对平白好心。
冷哼一声:“我说过,出了黄泥庙的门,就不要再进了!”
“柳长眠,你把他们昨天丢下的泥和蛇蜕,再铲出来,称重后,按金价算。蛇蜕,记得尺量。”
那人却还朝我大叫道:“先救我,救我。”
我沉喝了一声:“朴赞!”
“是!”匍匐在庙前的朴赞,从口袋抓起一把不知道什么的灰。
顺着手掌一搓,然后双手如同撸糍粑一样,顺着那人的腿一撸,就将那条被化祟缠着的腿拔了出来。
不过这次,皮开肉现,血水淋漓。
那人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正好柳长眠铲着黄泥出来,看着那人道:“这还给钱吗?”
村长夫人她们这会吓得缩在远处,看着这些明显已经化祟的人。
不知道是谁咬了咬牙,眼带凶狠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凑到村长夫人耳边道:“她这泥卖金价,说不定又出意外,不一定能救活呢?”
“他们变成这个,就和太岁一样,长在这里了吧?到时要缠人,也是会爬进她庙里,缠她?”
“要不,我们走?就把他们留在这里?”
她们以为说得低,可我和柳长眠全都听见了。
村长夫人看着我阴沉沉的笑了笑,跟着哀嚎一声,假装晕倒。
村长和林风眠忙上前看她,其他人装晕的装晕。
没一会,全都走了。
连那个腿被腐蚀掉大半的人,也被家里人抬走了。
只留下那十七个化祟的人,和朴赞。
朴赞似乎毫不在意,转身朝我双手合十:“娘娘可知,为何她们这般出尔反尔?”
“因为她们根本不敬鬼神,不畏娘娘,只在乎虚名薄利。”
“只要娘娘随我南下,巫族必供娘娘为神,倾力供养,无所不从!”
所以,他演这么大一出,还是这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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