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安问正林,“心里难受了?刚才他在众人面前那样讲我们。”
沈正林被范长云及姜元末讲是人品作风不好,他肯定心里是不愉快的,“没事。”
苏民安认真道:“方才我不该逞一时意气用事去出风头,但花南薇实在欺人太甚,不反击一下难解心中不快。对不起,正林。”
沈正林正色道,“不必对不起,你刚才的样子,美到发光。美到让我没有安全感。”
苏民安腼腆的笑了笑,“正林,你放心,一会儿在宴上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你不必担心再被这帮人骂品行不端了!”
沈正林他心里有些难受,民安和他在一起时都是淡淡的,不会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王爷老奸巨猾,慢慢将年轻的民安引入圈套中了,“民安。”
“嗯?”
“随便王爷怎么说。我并不在乎,让他们骂个够,骂完我们离开。”沈正林认为,只要不牵扯孩子,民安和王爷就不会有交集,劝道,“没必要反击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扬州就好了。”
苏民安望着沈正林,掷地有声道:“我在乎。”
“嗯?”
“正林的名声,我在乎。”苏民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沈正林感动到眼睛发涩。
“我拼了小命,也不准别人诋毁你分毫。若今日只我一人来,随他们骂去,可今日王爷叫你同来,我忍无可忍!正林,我们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回京一次,这些人不住的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不是他们威胁我们来帮忙的吗?”
沈正林沉声说,“冷处理,民安,忍一时之辱,我们离京就平静了。我们没有根基,惹不起皇门的。王爷...并非心软之人。他的狠,你见识过。”
苏民安想到曾经自己跪在姜元末脚边,求他不要把她关冷院,不要拔走她的木钗之事,曾经最伤心的事情,不是丢了书院和酒楼,而是木钗,当时的自己好傻。如今看来,还是书院和酒楼重要的多。
苏民安明白正林是担心她斗不过那帮大人物,会惹祸上身,但她有全身而退的信心,“正林,我们已经忍耐了四年。如今苒儿也逐渐大了,不借今日范家、花家、王府人都在,将话说清楚,苒儿以后也要像我们一样背负骂名,难道苒儿也要一辈子逃避躲在扬州,如过街老鼠么。苒儿长大的前程不需要考虑么。”
“可若是民安揭穿孩子是王爷的,王爷伤害孩子怎么办?”沈正林提醒,“曾经王爷赐了打胎药。他并不喜爱这个孩子。因为他认为民安是个抢功劳的坏女娘。”
“如果他伤害苒儿,那就只有民告官,上公堂了。”苏民安认真道,“草菅人命,总有人管吧。”
沈正林见苏民安心意已决,便说,“民安,我支持你的想法。我们把话说清楚。”
***
厅内开宴了。
众人落座。
贤妃对花夫人、范夫人言道:“其实私下里大家都会面过,过去三个月,民安回京了,末儿因为中毒失忆,带着民安在范家、花家跟前多有走动。尔等觉得奇怪。今日末儿来,是专程过来澄清一下。咱们三家,仍是固若金汤的联盟。”
花大人笑言,“老夫还奇怪,怎么在大安寺王爷要和南薇分房而居。还说要迎娶苏民安为妻。原来是失忆了。”
范大人想起那日大安寺摄政王夸他将小四教养的极好,他还以为王爷讽刺他呢,原来王爷那时失忆了,“娘娘多虑了,女娘之间的事情,不影响咱们大局的。”
花南薇言道:“义父,来此除了澄清民安之事,也是希望义父和长云弟弟在二月十七皇上亲自登门搜府之时,务必上门为王爷撑撑场子。”
相爷捋着胡须道:“应该的,没有问题。下臣同犬子一定登门支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爷人品清正,大公无私,为国为民,与太子奢靡享乐之风全不相同,老夫分外欣赏,必然全力支持!”
柳氏说,“范玉骆也会登门支持贵府的。”
范夫人眼角凝了凝柳氏,轻声道:“玉骆不是朝里官员,便不必过去了。那不是玩乐的场合。”
柳氏低头撇了嘴角,“是,夫人。”
花南薇因对姜元末笑道,“那么不然我们先让民安和沈正林澄清一下,便放他们一家三口早些回扬州去,留下咱们自己姊妹亲人说话也方便些。”
“可以。”姜元末看了眼远处在和沈正林挂红绸,笑意甜甜的苏民安,收回视线,还未就餐,先饮起酒水。
范长云看姜元末一眼,又看看他手里的酒,世兄表情是很平静的,看不出是会为女人跑死几匹马的男人。
花南薇环视偌大的餐桌,发现并无苏民安的身影,好奇道:“咦,民安呢?”
姜玉激动的立刻接话,“怎么了嫂子?”
孙书礼蹙眉,见姜玉满眼精光好似期待这一刻很久的样子,不由满眼兴味。
花南薇不解道:“民安,怎么没来宴上呀?”
众人都四下找苏民安。
花南薇知书达理道:“...那劳烦相国爷、贤妃娘娘、王爷等一等她吧。许是和沈先生在外面玩乐,一时忘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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