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也好,眼前之人,眼前之景,没有一幕是她想看到的,所有的一切,尽是她心底最深的厌恶,也是他逃不离的深渊。
“礼成,送入洞房!”最后一声口令落下,便也算作是完成了最后的中式成婚礼,姑且便算作了结为真正的夫妻。
也意味着她从此之后,再无任何人权与自由,再也无法回归到昔日里那无忧无虑的岁月。
这一场婚礼办的草率,又加上陈大龙在世没有亲人,因此,这婚宴布置的也是格外单调且简洁。
不过宴请了几个在一个公司协作的员工,酒席还添不满五桌,所追求的也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气派而已。
娶了一个这样身份显赫的媳妇,还有人全盘帮忙布置和打点婚礼,陈大龙自然是无限欢喜。启程之后,便跟着那些狐朋狗友一块到外头去喝酒,将裴书雪一人送至新房。
这婚房是裴书臣赐予他们的,说着是为新人添置的新房,实则也不过是裴家闲置在郊外的一处无人所居的简陋民居。
只不过随意装点了一下,添了一些具有欢喜色彩的红色布置,便算作是新房了。而实则这居室简陋得很,比不上裴公馆的万分之一。
裴书臣将她安置在这样一个地方,分明就是想要以各种方式整治她。
裴书雪已经无心去想着那些事情,如今自己已经坠入这样的万丈深渊,其余的一切对自己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倘若这是她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掉的束缚,那自己的这一生,便空成惘然。
她木然坐在这床榻上,只觉着身上浸透满了冷意,这冷意透在身子上,更尽在心中,哪怕是烈焰焚烧,也终归无法暖化她那一刻已然被冰封了的心。
她闭着眼睛,便是这新房的一切布置她都未曾见到,她不想将盖头掀开,她不愿意看到这里的一切。有关这里的种种都,都让她觉得无比厌恶。
想想她只觉得可笑,从前有父母的宠爱,她是何等的骄傲任性,只当自己是白天鹅,一般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入到这样的尘埃之中。
父亲离世,这个残暴无度的长兄当家,就连母亲也护不了自己,终归是万般命中定半点不由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不由心想。
“砰!”忽然闻到了一个极大的声响,紧接着便听到了那嗒嗒的脚步声,在门的一侧响了起来。
想必是那陈大龙宴饮完毕后,回归至了新房。
听得这声音,哪怕是没有见到他的面孔,裴书雪都觉得心中无限厌恶。
“我的媳妇儿,我回来了,回来了!”他一进门,便立刻大呼小叫了起来,一张口,便将这浓浓的酒气渲染进了这本就不大的房间之中。
也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哪怕是隔着这一层厚厚的盖头,裴淑雪都能够闻到那熏天的酒气味,顿时之间,不觉起了一阵反胃。
“嘿嘿,快让我瞧瞧你什么模样?”他一大步走上了前一把,将裴书雪的盖头掀了开,动作极为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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