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苏山月问起,加上她在“专升本”、院校合并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徐生洲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苏山月非常感激:“谢谢校长!”
徐生洲调侃道:“你对劳老师很关心很爱护啊!”
苏山月顿时面色红温,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劳老师是我很好的朋友嘛,我们认识那么多年,她来咱们学校也有我鼓动的因素,我当然要对她负责。”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但徐生洲不想细究,毕竟他又不是八卦自媒体记者,只是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苏山月:“由于你和陶馆长相继辞去学科建设办公室副主任的职务,我这个主任也不可能具体管事,正巧近期京城师范大学有个做高等院校改革发展方向研究的博士有意过来,可能会由他暂时负责学科建设办公室的日常工作。”
万一以后发生点什么意外,同时涉及学校两名中层,影响未免太大。
不如趁现在先做个分隔。
苏山月对这个人事调整没有任何抗拒:“我尊重并赞同学校和校长作出的决定。我相信劳老师也不会有意见的。”
“谢谢守望者的认同和付出。”
送走苏山月没多久,石新科就敲门进来:“校长,有个叫曾奕霖的人找你。他自称是你的学生。”
曾奕霖?
徐生洲当然认识。他是北洋大学韩成路教授的硕士研究生,自己曾给他改过一篇论文,并让他读了两遍Gt52。然后,就成了自己的学生?
该不会以后上了自己一堂课、听了自己一次讲座的,都号称是自己的学生吧?
徐生洲没有纠正对方有意或无心的说法,只是对石新科点点头:“请他到隔壁的小会议室,我马上过去。”
在他看来,校长办公室是处理校务的地方。
讨论学术问题时,大家是平等的,只有正确与否,没有职务高低,还是去会议室更好些。
曾奕霖看到徐生洲走进来,连忙站起身:“徐老师。”
他心里满是忐忑。
刚才他跟秘书说自己是徐生洲的学生,是扯虎皮做大旗,更是一种试探。他真害怕徐生洲一进来,就对他说:“你不是我的学生,以后也别自称是我的学生。”
因为他可太知道当徐生洲的学生有多爽了!
北洋大学的数学学科实力很强,但强在应用数学,代数几何只能算是边缘学科,一直靠韩成路这根独木在苦苦支撑。而曾奕霖在韩成路的一群研究生中又不算突出的,院里的很多老师都不认识他,只有几个稍微熟悉一点的,知道他是“老韩的学生”。
连他名字都叫不出来!
但最近几个月,情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特别是徐生洲宣布自己会很快给出霍奇猜想的完整证明、获得国际数学家大会一小时报告邀请之后,他在数院的地位水涨船高,老师们不管认识不认识,见面都会热情地打招呼:
“小曾,论文写得怎么样?”
“小曾,听说你准备去跟徐生洲老师读博?”
院里的师弟师妹们更是羡慕地两眼发红,就跟见了腥的苍蝇,天天在自己周围打转转,就为探听到如何跟徐生洲联系上。
他也乐于以“徐生洲的学生”自居,每次和同学们聊天,三句话之内必然提到“我们徐老师如何如何”。尽管前后只见到徐生洲三次,但他已经在心里酝酿了好几篇类似《徐生洲老师印象》《一位严格又和蔼的老师——徐生洲先生》《属于我们时代的数学家》的文章,只等徐生洲证明霍奇猜想或者获得菲尔兹奖之后写出来。
至于本师韩成路教授,嗯,那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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