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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衙役心中暗自思度,这太子殿下说的宁宁约莫就是徐娘子了,
“娘子心地良善,我妻女在船上缺衣少食,多亏她出手相助才免于挨饿,我们不过回报少许,不敢居功。”
季宴清倒是有些意外看他一眼,乡野粗鄙之人,倒是会回话,这才看向那女子,
“钟氏,你往日同宁宁相处多些,她往日可有同你透露过这些时日在河里寻些什么?”
“她就说寻兄长,没有说过寻其他的。”钟姐有些紧张,声音很小。
“这明显是诓人的假话,她往日经常同你在一起,就没有同你透露过其他的。”
看她摇头示意不知道,季宴清又耐心问道,
“看她的准备的东西,最近有出远门的打算,她可曾向你透露过她要去哪里?或者我换个说法,她可曾说过要去寻谁?”
钟姐仔细回想过,“这徐妹子,不不,是宁姑娘,她只说要离开这回家,具体去哪她不曾透露过。”
问了半天,竟是一点有用信息都没有,季宴清颇有些不耐烦,忍不住提高了些声音,
“你们两人莫不是同她联合起来欺瞒于孤。”
两人连忙解释道,“草民不敢欺瞒,宁姑娘她确实没说过,不敢欺瞒于殿下。”
花儿年岁尚小,本被这气氛吓的瑟瑟发抖,方才钟姐还能勉强哄住,此时被他一呵斥,吓的哇的一声哭出来。
季宴清不耐烦,这小孩怎么这么吵,宁宁还天天去看她,她倒是对小孩有耐心,“先把人带下去。”
吴今想把人带到外面,不要让她吵到殿下。
花儿一看陌生人要来抱她,一看这架势,哭的更厉害了,哭声堪称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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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睡梦中被哭声吵醒,眼皮沉的厉害,费劲睁开眼,发现头顶熟悉房梁,熟悉的蜘蛛网,当即心就凉了半截。
她既不是死了,也不是现代的房间,反而是又被季宴清抓回村中的屋子了。
外面传来一阵儿童的哭声,这声音越听越像像花儿的哭声。
怕季宴清发火牵连到无辜的人,宁兰慌忙跑出来,远远就就看着吴今抱着哭闹不止的花儿往外走。
宁兰几步追上去,把小姑娘送回钟姐身边,这才看向老神在在端坐上方的人,“你想干什么?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事?”
季宴清看她连鞋子都没穿就往外跑,皱眉冷声道,“回去穿上鞋子,赤着脚乱跑什么。”
她倒是关心这个小女孩。
宁兰没回去,怕他气愤之下杀了钟姐一家三口泄愤, “你把他们弄来到底想干什么?”
季宴清有些好笑看她,“难道你以为我会杀了他们泄愤?”
他起身上前一步,走到宁兰面前,盯着她看,“宁宁,难道在你心中我是如此滥杀无辜的人?”
宁兰怕惹恼他,“我没这么说,他们只是些无辜的人,是我骗他们的,和他们没关系,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把他们放回去吧,我有话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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