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发生叛乱,外面都被官府封锁起来了,别说渡口,就是各村中居民都不能擅自走动。”
宁兰一听心里凉了半截,路都封了,这可怎么办?窝在这,即便偏僻,若是不能离开被他发现是早晚的事。
徐子元看她脸色煞白,“宁姑娘,能说说你在躲避什么人吗?你放着宁国公府的安稳日子都要离开。”
宁兰放下手中的杯子,盯着他看,他对自己没有恶意,宁兰能感觉到,甚至还在隐隐关心她,
“那你呢,为什么这么帮我,我们不过泛泛之交,你为什么这么不畏麻烦,三番四次的来帮我。”
徐子元选择了一个委婉的说法,若非必要,徐子元不想告诉她身世之事。
前朝已灭,时过境迁,小殿下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并没有什么不好,没有必要在去知道那些悲惨的过往,
“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我受人之托去寻她,可是去的迟了,她已经出了意外故去。”
“此事让我耿耿于怀许久,成了心病,见到你我便想起她,所以那日在路上,看你脚受伤,我便主动帮了你。”
“是你的爱人吗?我是长的很像她吗?”宁兰摸摸脸,说出自己的猜测。
“咳!咳!咳!”
徐子元被她直白的话吓的呛到,这小殿下当真是什么都敢说,连忙否认,“非也,非也, 就只是受人之托的故人而已。”
说到这,徐子元盯着她看,“你呢,宁姑娘,你到底要躲得是什么人?让你这么紧张,这么苦心积虑的筹谋。”
宁兰犹豫一会,决定坦白一部分,这本就是危险的事,得让他决定还帮不帮她,
“是一个很有权势的人,我得罪了他,被他抓到的话,不但是我,就是你,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我们最好现在就分开,不然被他发现怕是会连累你。”
徐子元倒是不甚在意似的笑了笑,
“帮人帮到底,宁姑娘放心,我定会帮你达成所愿的。我们先待这等官府放行,此地偏僻,就算官兵搜查也不一定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
安顿好,她去检查她趁乱带出来的东西,怕在路上出了意外,刚打开荷包便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宁兰慌忙捡起来,这是偷的季宴清的腰牌,现在成了个烫手的山芋,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徐子元听到声音也望过来,只一眼,他眉头当即拧了起来。
龙纹的金腰牌,这是宫中的东西。腰牌底下有个明显雕刻的的‘宴’字,季氏的太子便有个宴字。
季家的江山是踩着魏氏皇族的血建立起来的,小殿下怎么会拿着宫中的东西?忽然有个猜测涌现在脑中。
没想到这次她没嫁给那该死的临川王,竟然又同太子搅和在一起。
看他这满面愤恨,宁兰有些疑惑,“徐郎君你怎么了?若是怕麻烦也无妨,我可以自己离开,你已经帮我够多了。”
徐子元很快收敛神色,恢复往日端方的神情,
“宁姑娘多虑了,帮人自是要帮到底,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你且放心,我自会设法送你出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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