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不在身边。
——意识到这个事实,笼罩周身的睡意瞬间散去,谢宴州猛地起身下床,下意识去找寻沈榆的身影。
窗帘紧闭着,光线昏暗漆黑,叫人一时间分不清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现实和梦境的界限仿佛在此刻重叠复刻,眩晕感后知后觉地上涌。
“……阿榆?”谢宴州扶着额,一开口,声音嘶哑。
没有回答,空旷的房间里寂静无声。
后背不知何时出了一层汗,起身后变冷,将纯棉睡衣黏在后背,潮湿压抑。
强烈的恐慌上涌,谢宴州再也无法忍受,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他一把拉开门,门外的光亮到刺眼。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谢宴州身侧和脚背上,滚烫的温度灼烤着皮肤,将刚才的冷意驱逐。
谢宴州站在原地,眼里只有端着马克杯、顺着楼梯往这边走来的沈榆。
他的阿榆。
还在。
在眼前。
在他身边。
谢宴州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嗓子里冒出痒意,谢宴州弓起身剧烈咳嗽起来。
一只手落在后背,顺着他的脊骨轻轻拍着。
沈榆关心埋怨的语气:“谢宴州,你生病就别乱跑啊,知不知道你还在生病?有什么事喊我。”
“喊了,你不在。”谢宴州勾了勾唇,反手捉住沈榆的手,“做什么去了?”
“我昨晚听你有点咳嗽,就去楼下煮了点冰糖雪梨水。”沈榆举起手里的马克杯给他看里面装着的东西,突然发现他没穿鞋,赶紧推着他往里走,“去床上躺着,快点。”
见到沈榆,谢宴州也不着急了,乖乖被他推进房间里。
“现在几点了?”谢宴州去洗手间洗脸刷牙,而后躺上床,靠着枕头,问这话时竟有几分乖巧。
“现在快八点了,我七点醒的。”沈榆说。
“好早。”
“估计是上班上久了生物钟吧。”沈榆没说自己是定了闹钟起来的,想早点做饮品给对方喝。
说起冰糖雪梨水,沈榆赶紧端给他,让他尝尝:“你是病号,第一口你先吃。”
他本来倒这杯是想凉一凉,自己先尝,但听见开门的声音,就赶紧来找谢宴州了。
这玩意儿沈榆记得小时候自己感冒,江飞燕煮过,甜甜的很好喝。
他问沈骞要了妈妈以前煮的配方,煮了半个小时,冰糖全部融化了,看着就很好喝。
“那我就享用‘病号特权’了。”谢宴州接过马克杯,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沈榆期待地看着他,双眸亮晶晶的。
“很好喝,很甜。”谢宴州这会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勾着唇回复,“我很喜欢。”
“我也喝一口!”沈榆拿过马克杯抿了一口,眉头忽然皱起,“不对啊……怎么会这么甜?”
甜得他都要怀疑自我了。
可是这冰糖雪梨水,沈榆绝对是照着沈骞给的配方做的,梨子削皮切块,冰糖也是按照沈骞说的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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