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外,朝官道走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渐渐的周围少有行人,安庆和打起十分的精神,蓝眼睛警惕地盯着前面各方向。
离开云岭县去找顾喜喜时,他已经从商会的消息网得知,如今西北之外,有些地方不太平。
大业朝新帝登基不久,前任太后一党留下的烂摊子还没处理完。
更有余党蛰伏各地,伺机挑唆匪徒作乱。
只是以上事关新朝稳定和皇帝的颜面,朝廷只好暗中应对,并不打算宣扬的天下皆知。
此时此刻,眼前这一带少见人员车马。
安庆和想到马车里坐着自己最在意的女人,顾及她的安危,让他不敢放松片刻。
再看江明远的表情,严肃且警觉,跟安庆和也差不多。
看样子他也是知道内情的。
快马赶路约莫一个时辰,远远已经能看见官道。
两个男人紧绷的脸都松弛稍许。
安庆和问,“我懒得拿,你不是熟悉舆图吗,还得走多久?”
江明远说,“照这个速度,上了官道左转,再走不到两时辰,日落时分就能到驿站。”
安庆和吁了口气,“太好了,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走夜路!”
他一扯缰绳,两匹马并头奔跑,江明远策马紧跟。
刚上了官道即将转弯时,突然听见人声嘈杂。
“救命!救命啊!!”
一名穿着白衣的女子从拐弯方向跑来,边喊救命,跌跌撞撞扑向马车。
她后面还有几个男人紧追不舍,看那神情装扮皆不是善类。
突发状况,眼看要撞上人,安庆和来不及多想,急忙使劲扯住缰绳,“吁!!!”
马蹄高高扬起,白衣女子站在马蹄下一动不动,已然吓傻了。
还好马蹄落地时还有点距离,总算没踩着人。
江明远赶紧停在车窗旁,“喜喜妹子,没事吧?”
片刻,车内传出顾喜喜的声音,“……还好,没事。”
安庆和惊魂未定,生气地喝道,“不要命了!没看见这么大一辆马车?!没见过人自己往马蹄子底下钻的!”
白衣女子脸色煞白,呆呆地望着安庆和。
此时离近了看,她年纪当与顾喜喜相若,一头乌发只在鬓边簪了朵白色绢花,分明是守孝的打扮。
安庆和见人家还在新丧期间,也不好再发火,缓和了声色道,“既然姑娘没事,劳烦让开,我们还要赶路。”
突然,白衣女子像是醒了神,直挺挺跪在了马车前面。
“求恩公救我!求恩公救我!!!”
这时,顾喜喜掀开车窗帘子。
她额角隐带淤青,刚才急刹车时撞的。
“出什么事了?”
江明远就守在车窗旁边,他望着前方,神色阴沉,“几个男人追着个还在丧期的弱女子。”
他扭头向顾喜喜道,“你把帘子放下,在里面别出来,别说话别露脸,等我跟安庆和先搞清楚怎么回事。”
顾喜喜依言照做,在车里竖着耳朵听动静。
同时打开自己的斜挎包,毒药、蒙汗药翻了几包出来。
几个男人追到近前,白衣女子吓得跳起来,跑到安庆和跟前躲避。
只听有人骂骂咧咧,“臭娘们!我看你还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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