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柯胜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为了在她面前装作之前那种听话白莲花的模样，配合地在端木燕回来之前离开了会客区。
临分别之前两个人亲了很久，少女大概是被弄得有点不舒服，这会抱着手臂倚在沙发上，粉白的小脸上神色近乎迷离。
太过动人，也太过让人放心不下。
柯胜一步三回头，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恨不得什么都不管，只想要把她带走……带到只有自己找得到的地方，然后……
然后呢，要做什么，想做什么？
只要稍微细想一下，产生的念头就连柯胜本人都感到害怕。
不能够实施的想法，总是得身不正的身份，他抿紧唇，刻意在端木燕离开实验室往外走的必经之路上缓步往里面走。
果然和他直直狭路相逢。
“……”
端木燕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柯胜，他眉头一拧，下意识就往少女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心里莫名乱糟糟的，恨不得立马就闪现到她的身边。
柯胜有没有见到她？两个人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做什么?
百般疑问盘桓在心头，他脸色一时冷得跟冰山一样，就连一向带着点天然呆味道的眼神都锐利起来。
“柯胜……好久不见。”
跟柯胜刚才见到少女时说出口的第一句话一样。
不知为什么，柯胜忽然有种冷笑的冲动，说不出来的快意和说不出来的难过压在心头，让他整个人和对面的端木燕看起来一样冷厉。
“真巧。”他回应一声，“小寻等了你很久，下次别再留下她一个人了。”
说完这句意味不明不知是嘲讽还是挑衅的话，柯胜没再看端木燕，掠过他直直往里面走。
一开始那会，端木燕仗着住在她家里和她有些纠葛的身份对他宣誓过主权，他现在也不过是以牙还牙一下而已。
端木燕垂下眼睫，呼吸声似乎都沉下去了一点。
小寻和柯胜见上面了……
他没有心思去理会自顾自走远的柯胜，近乎急切地往会客区那边走。
脚步间隐隐有些不为人知的慌乱。
才刚刚属于他的……说只要和他在一起的小寻，会被柯胜抢走吗？
这个念头才刚掠过脑海，心就疼得像要死了一样，眼前不知不觉也像蒙了雾气一样有些模糊。
他死死咬住下唇，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心情。
等端木燕走回季寻身边时，他已经和离开之前没什么两样了，只是眼圈有点发红，下唇也像是被咬破了似的有了一块痕迹。
“你怎么才回来……”
季寻手撑着额头，越发感觉今天勉强出门是个错误。
混乱的脑子里不怎么有正经逻辑，她很是傲慢也很是理所当然地抱怨了一句。
端木燕揪紧的心随着她这声撒娇一般的抱怨一下软了下来。
“……”
他俯身抱住闹脾气的少女，深深叹了口气。
“抱歉，都怪我，我下次一定去哪里都带着你，再也不跟你分开了。”
这是易碎的，容易被偷走，容易被抢走的珍宝，要一直守着，一直看着，才能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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