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么事情都没恒心,且受不住打击。
在接触新事物的时候,今天投入百分百的热情,明天就再也提不起精神了,就这性格能做什么啊?但杜平安却说:“我让他去学木匠,咱们村连一个好木匠都没有,就是做一口棺材也还要到其余村里头去找人呢,等赶明儿你弟弟学好了,村里人也能瞧得上咱们。”
杜心言皱眉,“三年入行,五年成王,杜衡是能三年持之以恒做一件事情的人啊?更何况,木匠一整天那么累的。”
听到这里,就连杜和平都怀疑杜衡是不是能做学徒了。
最主要的做学徒动不动就容易挨批评,杜衡在家里都是二大爷一样的,人家教训了他,他会不会撂挑子走了啊?
杜心言叹息,“你啊,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是要实事求是,问一问他喜欢做什么,安排他却学什么就好了。”
杜平安点点头。
他看向女儿,见杜心言站在暮春的晚风里,她这才发觉女儿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冒冒失失的臭丫头了。
现在的杜心言是个贤妻良母的角色,知道女儿无事不登三宝殿,杜平安这才问:“你刚刚说你找我有事情呢,你这有什么事啊?”
“爸,我准备结婚了,昨天您不是问了,今天我就落实下来了,申请资料都下来了,我们随时抽时间就去登记。”
杜平安喜上眉梢。
那段时间不少人都在背后碎嘴子胡说八道,说她女儿塞不出去了,说杜心言是个死不要脸的毛丫头,还没结婚呢就死乞白赖到人家家里住下不走了。
现在好了。
“你结婚了,也堵住了人家那胡说八道的嘴巴,他们啊,就喜欢在背后戳脊梁骨。”杜平安笑逐颜开。
但杜心言却说:“您以为我结婚了他们就不编排我的故事了吗?哪儿这么简单啊,该说的还是会说。”
杜平安咂摸了一下,点点头。
“好像,是这么个意思啊。”
紧跟着两人都笑了,杜平安指了指家,“回去坐一下吧,你吗啊,三寸鸟,七寸嘴的,别看她一天骂骂咧咧的,但心里头有你,你信不信,我把这好消息告诉她,她比谁都高兴。”
“我还有事,就不回去了。”
实际上,她和母亲都是不怎么会表达情感的人。
苏小梅眼里盛满了厌恶,似乎对她恨之入骨。
但实际上杜心言却心知肚明,母亲是喜欢、在意、并时时刻刻关注自己的,“算了,你转告给她好了,另外我真的要说两句公道话了,吃什么就大家一起吃什么,杜衡也是,一点儿尊老爱幼的心思都没有。”
杜心言本身是不打算紧螺丝的。
但越想越生气,三两步就进了屋子,杜衡早已经吃饱了,看姐姐进来了,杜衡一笑。
“你喉咙眼这么粗啊,”杜心言手中比划一下,翻个白眼,“一个人吃好吃的都能咽下去,不知道尊老爱幼不知道孝顺父母亲啊?”
杜衡听到这里就要找苏小梅告状,杜母当即就保护在了儿子面前。
她习惯性的抱着手臂,嘴角噙着冷笑,“怎么?你看不习惯啊?你能看习惯你看就好了,你但凡看不习惯你走就好了,我苏小梅这辈子就是这么养孩子的,真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真是,你就知道尊老爱幼孝顺父母亲了啊?我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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