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证据,一旦有证据什么都好说。”
“找到以后呢?”王翠花含着泪,悲伤极了,“他到底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啊,我这辈子含辛茹苦不就是为了一家人能团团圆圆的,你说呢?”
这话……杜心言是不怎么喜欢听的,“你含辛茹苦未必人人都含辛茹苦,是不?”
这话……好像有点儿道理。
杜心言一语点醒梦中人,“他是村长,有能力与手段,也有钱,有的给孙寡妇给的东西,那孙寡妇是个喜欢占便宜的,将来一旦没得便宜了,也就散了。”
听到这里,王翠花着急了,“眼看着就要换届了,将来我家掌柜的要是不能当村长了,家里还有什么啊?”
孙和平做村长,私相授受,中饱私囊,一年到头弄到手的东西多了去了,倘若做不得村长了,以后只怕也一贫如洗和那些中农没什么区别了。
这是王翠花担心的,这也是孙和平焦虑的,他目前的身份是全家首当其冲的大事,一切的一切都要原则性的让路,王翠花不敢多想了。
但杜心言有办法说服她,甚至于只需要一句话就戳到了对方的软肋上。
“他给你买什么你都舍不得,你情愿含辛茹苦,转手他将钱、好吃的,好用的都给了孙寡妇,你啊,就满意了,好不好将来再和你一刀两断,评书没听过啊?薛平贵和王宝钏的事你不知道啊?百里奚你没印象啊你?”
听到这里,王翠花顿时着急。
现在,人家这感情刚刚是萌芽期,作为原配,她完全可以站出来强悍的将这一切都扼杀在摇篮内。
但耽的时间长了,只怕就不怎么容易了。
王翠花整理了一下蓬乱的鬓发,一鼓作气站起来,胸膛却依旧在起伏。
“你的意思,还要拿证据了?这事情我去哪里找证据?”
“总要循序渐进慢慢儿来,”她的话成了她的主心骨,王翠花缓慢起身,慢悠悠离开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杜心言嘴角漾出冷清的弧度,木朽虫生、墙罅蚁入,他们之间出一点儿问题,她才心满意足呢。
关于自家婆娘和孙寡妇在村里头大打出手的事,他是知道的。
但做贼心虚的孙和平却不敢多说什么。
今晚,杜心言再一次检查了库房,里头的粮食已经堆积如山,看到这里,沈艳艳也笑了,“老话说“耕读传家”,再怎么传……你说说,不也要有吃的,有粮走遍天下。”
“不不不,”杜心言抚摸着巨大的麻袋,“将来咱们可就要猫儿冬了。”
沈艳艳总感觉杜心言好奇怪,终于她还是止不住好奇将问题问了出来,“姐,我很好奇,咱们年底一次性领粮食就好了,再讲,那自留地还没拍到手呢,咱们就弄这些粮?”
“哎,我是穷怕了,也哭怕了。”
杜心言止不住颤抖了一下,沈艳艳也不多说什么,两人在里头溜达了一圈,大黄在外面狂吠,似乎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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