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但却不支持。
“我到你家去,姐夫会不会喜欢我啊?”
“你也说了,那是我家,喜欢不喜欢在他,但你呢……”杜心言摸一摸小妹的头温声细语的说:“贵在自立,一旦你自强自立,一切都好说。”
杜心言才到卫生院,薛穗子也到了。
穗子是专门找她来的,“军波哥让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才离开他啊?”
现在,杜心言对孙军波已经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至于薛穗子,她是个喜欢搬老婆舌头的家伙,不管好的坏的到了她这里就都成了坏话,听没听清楚不重要,先胡乱宣传一气儿。
“我倒知道有个机会,你把握好了就能离开。”杜心言瞅了瞅薛穗子。
最近,薛穗子为回城的事伤透了脑筋,实际上他们这一群上山下乡的青年们谁不渴望早一点回家啊,这漂蓬断梗的生活苦兮兮的,所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
听杜心言这么说,穗子的着急写在了脸上。
她急忙靠近,“有什么机会啊,你倒是说啊?”为了回去,薛穗子寄希望于村长的儿子孙军波。
但她逐渐发现孙军波是个好色成性且还胸无大志的家伙,想要让孙军波弄自己回城,简直是难上加难。
倒是沈乔南,他晋升的很快,只可惜她也的确发动了风骚的温柔攻略,哪里知道自己这计划如泥牛入海,沈乔南完全视而不见。
这不免让薛穗子着急。
“市领导最近会来我们医院,到时候你们文工团需要出人来表演,这几个领导要么喜欢《智取威虎山》要么喜欢《洪湖赤卫队》,再不然就是《白毛女》了,你现在好好锻炼一下,到时候你艳压群芳这么上台一表演,领导人一看你这说学逗唱各种好,你不是就能顺利离开这里了。”
“哎呀,真的吗?”薛穗子怀揣了兔子一样一颗心七上八下。
“我怎么不知道这消息啊?”
既然是文工团的表演,按理说作为团员的穗子应该比局外人杜心言更早获悉,但到目前为止,薛穗子还不知道呢。
杜心言淡淡一笑,“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你拭目以待好了。”
这的确是薛穗子回城的终南捷径,这条路杜心言算是说明白了,奈何薛穗子认为希望渺茫,压根就没努力,转瞬继续问:“军波哥那边我应该怎么说啊?你回个话,人家还在等啊。”
“就说我最近没时间。”
“等你有时间了,”薛穗子蹙眉,老气横秋的嘟囔,“到时候你和沈乔南都结婚了,那时候汤圆不是汤圆岂不是白玩儿了。”
杜心言正色看向薛穗子,“想要回去,还是多靠一靠自己,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你说是不是?”
穗子明白,的确是需要靠自己了。
靠自己去接近那些出类拔萃的人,不是吗?
这一天也没什么特殊的,下班以后杜心言回家,才回去就闻到厨房里有飘香的气味,她看到餐厅内两人已经排排坐在等她了,对于自己没有和沈乔南商量就一意孤行带了自己小妹到他家的事,杜心言有点惭愧。
“既然你在,”她呼口气,坐在他对面,“那有些话我就说一声,最近我想要让小妹在咱们这里念书,半工半读,放假的时候还到生产队去干活,她自给自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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