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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灵若捏着手中藕粉色的精致荷包，心中不知道做何种滋味才好。
芸儿试图诓骗于她，都已经在小心示意让人把阿财尸体抬走，却听她说道。
“怎么不会呢……他代替阿爹，本就是去送死，他就是这样的一个傻子啊。”
于是准备行动的人，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着她撑着墙角，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太子妃娘娘，谢谢你们的好意，能让我再看看他吗？”
温灵若退开步子，不再遮挡在她面前，然而等真正看到阿财的尸体，饶是心里做了建设，阿芳还是脚底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温灵若惊了一下，想去扶她，被她摆手拒绝了。
“娘娘，你已经帮我太多，这就让我自己来吧。我来……送他最后一程。”
不短的一段路，她颤颤巍巍地走，一步一步，最后终于扑通一声，跪在阿财的身边。
她抱着他冰冷的躯体，埋在他的脖颈间，泣不成声。
在场的，莫不为之动容流泪。
温灵若叹了口气，她回头看向厉凌渊，用口型问道：“走吗？给他们留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厉凌渊微一点头，东宫护卫就准备行动了。
就在温灵若准备走的时候，阿芳突然开口道：“太子妃娘娘，请您留步。”
温灵若虽然有些惊诧，但还是没有犹豫地往她身边走。
她缓缓蹲下，跟阿芳哭肿的眼睛对视着，心里的某根筋被狠狠抽动一下，阿芳把唯一一只干净的手伸进怀里，从层层的夹层里摸出一个荷包。
“太子妃娘娘，谢谢你。”
温灵若接了荷包，嘴巴张了又合，最后只吐出来苍白无力的：“节哀。”
阿芳扬起一个没有血色的笑脸：“嗯！”
解决了巴州的问题，厉凌渊可能是担心京城确实出了什么问题，立马下令即刻返回。
从巴州出来，大队向着京城快步行进，后面还跟着长长的东宫护卫和锦衣卫。
温灵若心神不宁地捏着荷包，突然咦了一声，手指碰到荷包里面，那里似乎缝合着两丸什么东西。
对面的厉凌渊睁开了眼，询问地看过来。
温灵若明显精神一震，坐直身体道：“殿下，你随身带了佩刀吗？”
厉凌渊偏开脑袋，冷酷地说：“没有。”
“哎？”温灵若扑哧一声笑，揶揄道，“真的没有吗？那袖剑呢？只要稍微锋利一点的东西就行。”
厉凌渊咬牙，就是不承认：“没有！”
“哦～好吧，那很可惜。”温灵若故作失落地说着，一边拿余光偷偷瞟着对面。
厉凌渊果然不动声色的转着眼睛看着自己。
心里一下子像是被冬日的阳光填满了，温灵若被温暖得头脑发热，不知道怎么，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
她问厉凌渊：”殿下，你觉得什么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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