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听着就来气,若没有这个孽子忽然出现,拦下他的大军,何至于面临这样的处境!
“侯爷,世子自小就很敬佩陛下,这您是知道的,可世子终究是您的孙子,晓之以情,世子知晓如何抉择。”
曲弦瑟强忍脑袋的晕厥,见矜桑鹿的人马杀得更为凶猛,再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杀到他们的跟前来。
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让世子站着他们这边。
宣平侯铁青着脸,也冷静下来,明白他们急需要大军的支援。
便听着先生的话,让其他船掩护,他们的大船靠近前来的世子战船。
瞧着前面站着的年轻身影,身后后扬着的旗帜,却是朝堂的,当即怒骂。
“孽障,你这是想干什么!”
“祖父,您,又是在干什么?”
宣平侯府的世子萧云暮看着怒气冲冲的祖父,神色悲痛,有些难以置信。
“祖父,孙儿在收到陛下密信的那一刻,您知道孙儿在想什么吗?”
“孙儿急赶回来,一路祈祷,祖父不会造反的。可孙儿看到了什么?鹭洲的兵马都被调动。”
“您在干什么?我萧家镇守在鹭洲的兵马,是给您谋反用的?是让您当乱臣贼子的?”
“混账!”
宣平侯气骂,“你知道什么!赶紧给本侯滚过来!”
“世子,事出有因。”
曲弦瑟拦住暴怒的宣平侯,看向世子扬声安抚:“侯爷是你的亲祖父,驰骋沙场有数十年,若非情况所逼,侯爷为什么不想当个功臣,安享晚年。
是矜桑鹿步步紧逼,陛下又不给我们活路,如若我们不给自己打算,宣平侯府的将来如何?”
“先生,我不是三岁孩童。”
萧云暮知晓他们靠近过来的原因,闻言,面露失望,声音却是坚定。
“私藏兵器是矜桑鹿逼的?是陛下不给我们活路?还是祖父您,自寻死路。”
“孽障!”
宣平侯听着,听着后面的攻占声,知晓矜桑鹿带着兵马杀过来了,怒着命令。
“你难道想要你祖父,死在矜桑鹿的手上?立即让本侯的大军过来!”
“祖父,恕孙儿难以从命。”
“孽障,怎么,你还想大义灭亲!”
“祖父,孙儿只是忠于手上的剑。”
萧云暮瞧着愤怒的祖父,却是握紧了手上的剑,手不受控制地颤了颤,扬声道。
“孙儿自小习武,读兵书,十六岁上战场,至今五年之久。只知为将者,护国,护民,忠君,忠国。”
祖父,这难道不是我萧家的家规?祖父护卫疆土几十年,到头来,却要当乱臣贼子?”
宣平侯听着,忽地哑口无言,听着乱臣贼子又刺耳得很,想要说什么,却是没有机会开口。
“先祖乃开国名将,萧家立足至今,多少儿郎战死沙场,换来的,却是朝堂罪臣?”
萧云暮难掩悲痛:“祖父,您去城外的将军祠堂看过吗?您去数数,那里有多少是我们宣平侯府子孙的牌位!”
“便是父亲,弟弟,他们的牌位皆在。”
“您看着他们的牌位,摸着自己的心,问问,您可对得起将门风骨四个字!”
“您说陛下逼您,那您又可知道,那些牌位,皆是陛下一笔一笔所雕刻。”
“陛下从不负将门功臣,祖父,身为将士,又怎么可不忠于帝王,忠于手上的剑?”
“您又如何对得起,我萧家门楣!”
话落,浑身颤了颤,却依旧果断拔剑,对着宣平侯,目光悲痛却更为坚定。
“孙儿为将,手上的剑,永远对着敌军,对着朝堂逆贼。
若祖父执意造反,那孙儿的剑,也会对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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