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主点了点头,“坐下吧。”
赵桐身子一僵,好了,不用纠结了,洞主发话了,总归是要坐下了。
坐定的一瞬间,邓嘉来扭头,目光阴翳地看了赵桐一眼,咬牙切齿道,“谁准你坐这儿了!”
赵桐有些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这人是个聋子还是个傻子?
人洞主刚才的话没听到?
不想理他,赵桐打开书本,准备专心听讲。
邓嘉来见状,却是狠绝地眯了眯双眼,靠近赵桐的右脚抬起,对着赵桐的左脚就狠狠踩了下去,又来回碾了几圈,力道狠绝,用了十成十的力。
布鞋本就单薄,邓嘉来这一脚虽是踩到了脚面上,碾压得时候却是好死不死地踩到了赵桐的小拇脚指头。
赵桐疼得嘴角微抽,强忍住未发出惊呼声,目光充满戾气地看向身侧的人,指关节攥得咔吧响,低声却又不失狠厉地警告道,“邓嘉来你他娘的等着,今天我赵桐让你爬出书院!”
邓嘉来面上不屑地轻哼一声,心中却是有些慌了,这才想起赵桐先前也是个同人打架尊崇武力的主,赵桐先前把赵岩揍得满地找牙的场景他还记得,如此想着心中更慌了,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墙边挪了挪,以期寻得一丝庇护.
赵桐余光看到他的动作不禁在心中嗤笑一声,外强中干的货,哼,等着吧,比人低了一头还敢呛声......
上午便在二人的心思各异中过去。
洞主说完下学便出去了,赵桐见状赶忙拿了自己的诗集,起身跟了出去。
邓嘉来见状心下更慌,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却是下午的课都不准备上了,打算回家了。
邓嘉来一出门,时刻观察的众生便炸开了锅。
“邓嘉来这是回家了?”
“书什么的都拿走了,怕是没跑了!”
“哎!怎么回事?难不成跟赵桐有关?”
“说不准,我看刚才赵桐也是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哎哎哎,你们没看到,刚才洞主授课的时候那邓嘉来在桌下狠狠踩了赵桐一脚呢,那赵桐脸色当即变了!”
“啧啧啧,那定是赵桐威吓邓嘉来了,所以才吓得他洞主的课都不上了,慌慌张张地往家跑了!”
“嘁,欺凌他也是活该,成日里鼻孔朝天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众人在那边议论纷纷,赵桐却是在洞主专有的房里,恭敬地立在一旁,等着洞主看完诗。
洞主休息的地方在所有教室的后面,因着些许原因有人在门前看守,书院的学生一般是不让靠近的。
想来应该是洞主出题,怕试卷泄露等原因吧。
两件房,外间满是书架,一张书桌一张椅,内间也满是书架,书架下一张床榻。
洞主看了几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让等在一侧的赵桐很是煎熬。
终于是翻看完了所有纸张,洞主摇了摇头,“有好有坏,参差不齐,你看你这句‘星点尽是离人眼’用得便很好,但搭上上面这句‘春去秋来愁肠断’就有些突兀了,而且这一句是有些俗套了,倒不如换做‘别来夜半愁肠断’夜来自是有星点......”
“别来夜半愁肠断,星点尽是离人眼。”赵桐轻喃了几遍,便忍不住点头,确实要比自己的好很多。
洞主见状笑了笑,同他说得愈发真切了。
赵桐自然是认真的听着,悉心记下自己的不足,以及洞主的指正。
如此这般,才看了三首诗,时间便过去大半了,赵桐想着洞主还未用过午膳,且还未休息,便言谢告辞了。
洞主同他点了点头,叮嘱他回去再将自己同他说过的几首诗好好看看。
赵桐自是应下,然后便拿着诗集册出去了,书院是提供午饭的,赵桐去的有些晚了,简简单单吃了些填饱肚子,随即便回教室了,一进教室只觉氛围似乎有些诡异,众人看自己的目光很是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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