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皋站在裘骏面前时,打断了他美好的回忆,裘骏瞅着眼前的少年,精美绝伦,五官凸显,一脸纯白加上淡淡的柔情。
裘骏认定此人一定是他约会对象,只是他没想到王皋居然没戴眼镜,也没想到他居然那么绝美,不像棋艺高手,倒更像艺人,冷冷的慵懒,洁白清澈,带着几分世无争的味道,1.80的身高,使他看起来绝对是被女生追逐的目标。
尽管诸多不像棋手的气质,但裘骏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这就叫感觉。
身高1.83的裘骏起身主动伸出手,握住王皋的手,四目近对,王皋觉得对方比远看更酷,霸气逼人,灵光闪烁,王皋知道自己遇高手了,此人非同寻常,才华在我之上,那刻,无用言语渲染,王皋对裘骏已经崇拜得无底头地。
彼此报上大名后坐下,裘骏打了个酷酷的手势,服务生走进他们,王皋点了杯啤酒,裘骏谈谈一笑:“就这么简单?”目光却无笑意,反而有点逼人。
王皋腼腆的说“我不会喝酒”
“男人不喝酒,交不到好朋友,学学就会了,都说活到老,学到老,你还没老,怎么可以不学呢?不学等于死了。”裘骏说得风轻云淡,他抬头对站着的服务生说:“来两杯xo吧”
服务生屁颠颠走去上了一杯酒拿过来给他。
王皋听他一席话,仿佛听教授讲课,面无表情地想:上来就高档酒,要有monny。
但是钱对于裘骏来说,算不了什么东西,钱抓在手上不花,就如抓住一堆废纸,完全不属于自己,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人生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人死了,钱还没花完。他生性奢侈,穿名牌,吃山珍,他这种世界观,全都是拜托他那做公务员高官的父亲赐教的,父亲身为共产党官员,在那些腐败满天飞的年代里,在挥霍着人民的血汗钱中,得出一个真理,就是钱不用就是已退垃圾,并且他吃的每一餐奢华的饭菜,都不用自己掏腰包,都是公务餐,他权利的威严尽在这些饭局中显示出来,在父亲的熏陶下,少年的裘骏,从小就染上了挥金如土的恶习,也正是如此,他对金钱的需求量也超出常人,而后,又激励他对金钱的无比热爱,激励他使出全身招数,去赚钱。
他们开始漫无边际聊天。
王皋被那瓶贵价的酒,弄得满心可惜,“几千元的酒,一下肚,就变成贵价的尿排出,老兄不必那么客气。”
“有必要,很有必要,低价酒精,会让你肝肾烧烂,连前列腺也逃不掉干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怎么可以用那些次品来消磨呢?”裘骏很认真的说。
王皋尴尬的“哦”了一生,把话题转移,“裘兄棋艺堪称超群绝伦,空前绝后,我叹为观止”一个从不喜欢说恭维恭维话的他,显得有点生硬,但恭维是发自内心的。
“王兄你也毫不示弱,矢无虚发啊,一出手,鬼都难挡。”裘骏淡淡回应,一点没有赞美人的感觉,倒令人感觉是随便敷衍。
“你左右开弓手法熟练。”王皋试图尽量形象表达。
“你一箭双雕技能高超。”裘骏回敬。
“呵呵,你把我说成射手。”王皋浅笑。
他注意到裘骏并不算亲切的脸,却蕴藏着一种安详,在裘骏身边,那种源于生活工作压力带来的焦躁不安,荡然无存,跟他交流,很轻易就达成默契,那种默契表现在每一个语言,每一个表情间。
“莫非我要把你说成箭下的鹰?”裘骏清淡中略显酷态。
两人沉默了片刻,举杯一干,脸色都开始微红,酒力开始上头,
裘骏又开始说话:“要真是射手也好,就用丘比特箭,去射沉鱼落雁。”他的目光里包含着一种渴望,又像是带有悔恨和遗憾。
“你那么优秀的也没老婆?”王皋色带惊讶,眼睛张得很大,瞳孔里能照见裘骏的脸,王皋对裘骏的敬仰是发自内心的,首先因为裘骏比他想象得酷帅,这种外貌是他在满大街的城市里,也极难遇见,其次他已经领教过他高超的棋艺,让他这个百战不败的人,第一次败了下风,其三,看见他的样子,他敢肯定,裘骏应该不仅仅是棋艺高超,在其他方面也一定过人,这么完美的男人,怎么可能找不到女人呢?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这又什么的,没遇上呗,不急,老天总会为我安排的,听你这话,想必你也单着的”裘骏带点自嘲的神情,但一点没有抱怨,反而是内心装着坚定的自信,他相信有不屈不挠的精神,不是因为他相信人定胜天,而是他相信老天有眼。
“我发现高富帅都常常单着。”王皋脑海跳出了一个结论,他的脑袋总是很快就能总结出结论,或许因为他又超人的观察力和明锐的直觉力吧,反正人脑这种东西,对于每个人都不一样,有些人擅长记忆,有些人擅长观察,有些人却擅长逻辑推理,有些人目光深邃得能看见人们看不见的东西,有些人却不能,而所有这一切,或许早在他们来到人世间那刻,就注定了。
与此同时,王皋发现,裘骏是那样的细致,从他那个“也”字中读懂了一切。
“为啥?”裘骏惊诧道。
“喜欢的都没遇见,遇见的都没喜欢。简单说就是挑剔。”王皋解释。
“我没设多高的条件,只要有感觉,有心跳的感觉”裘骏显得很认真,他的眼眸浮现出异样的神情,那是因为他想起了吴焱。
“那是要求不高,只要活着,都会心跳。”王皋来了句冷幽默。
“我说的不是那意思,是见了她,心有痉挛的感觉。”裘骏竭力表达,眼眸闪动着光芒,那种光芒源于他那刻眼前又浮现出吴焱的脸。
“心痉挛,在医学上是指心肌梗塞,那你是诚心找死”王皋故意调戏,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诶!你怎么那么矫情呢?难道你不懂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吗?”裘骏的声音里透出深深的遗憾之情。
“我又没爱过,我哪懂那。”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吗?”裘骏狠狠的驳斥。
王皋第一次感到了对方对他的表达不满,但他并不在意他,还是依然我故地表达着自我,那是因为他有着简单善良的天性,他从来就喜欢直接了当,把自己真实的内心表达出来,他一向爱憎分明。
“原谅我吧,关于爱情我只是在电视上看见过。”王皋说。
“我明白了,你的天分重点在下棋方面,其他方面就比较残缺了,怪不得说,老天为你打开一扇窗,就会为你关闭一扇门。”裘骏带点玩笑的口气说,他看着王皋萌萌的眼神,做出了一个判断,眼前的人,或许不算完美,但上天一定给了他某个方面的天赋和才华。
“那你没有跟女人接吻过?”裘骏好奇的问。
“没有,你有过吗?”王皋反问。
“有过”裘骏回答。
“接吻是什么感觉?一定很刺激。”王皋面带羞涩的说。
“身体膨胀,发热,激动,想紧紧贴住对方的身体,反正我说不清楚,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女生试试,那是飞起来的感觉,你不试试,愧对人生。”裘骏平淡的说。
“你跟女生干过那种事吗?就是床上那种事?”王皋怕没表达清楚,又解释了一下。
“干过”裘骏说。
“你干过很多女生?你那么帅,我估计你干过很多”王皋说。
“有几个吧”裘骏说。
“却没有一个是可以结婚的?”王皋十分疑惑。
“是的,因为不爱,干过以后,也没有念念不忘,没有天天想念的感觉,zuo爱是身体需要,想念是精神需要,这两样合而为一就是爱情,但有时候两样是分离的。”裘骏说。
王皋沉默了。
后来才聊真刀实枪的技巧,聊得很兴致,很投缘,彼此都确定,对方聪明透顶。
裘骏忽然转了话题问:“你做哪行的?”
“我大学读数学,计算机硕士,现在在游戏公司做程序员”王皋带着轻描淡写的说。
“我们学习历程很类似,只是我多读了个金融博士,现在在金融业当做”
“基金经理吗?”王皋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他觉得他好像在股评节目里见过裘骏。
“我这行当是不是太肤浅了,众所周知啊。”裘骏调侃道。
“中国有成千上亿的股民们,他们都知道这行业。”王皋回答。
裘骏想:王皋的话一点不错,现在的股民们,遍布全国各地,就像当年打日本鬼子那样,全民皆兵。当年打日本,是因为日本鬼子烧杀掠抢,残杀了我们的亲人,掠夺了我们的家园,我们满怀仇恨,满怀复仇的勇气,为我们重获自由而勇敢的战斗,英勇的反击,为捍卫民族尊严,我自由而战!如今的股市,犹如一个用资金堆砌成的汹涌的大海,也如当年的战场,残酷而又严峻,血雨腥风,一不小心,就弹尽粮绝,中弹身亡,这种弹尽粮绝是指没有了资金,这种中弹身亡,是指资金殆尽,以一个失败着的身份,被股市淘汰。在股海这个战场上,人们是为了赢取更多的金钱,为了一个金钱梦,是为了成为金钱的主人,成为一个能自由挥霍金钱的人,一个财富自由人。两个战场,他们的共同点,都是为理想而奋战,都是为自由而战。
从古到今,战场都是血雨腥风,战场都是你死我活,战场都是硝烟弥漫,战场都是残酷搏杀,像动物世界那样,充满野性,充满凶残,充满阴谋,充满陷阱,而战争都是为了掠夺,为了重新刮分领土,为了重新刮分财富,毫无例外。
战争除了消耗人力外,还消耗大量的子弹,没有子弹,单靠身体挡弹,肯定是打不赢枪炮的,在股海这个战场里,子弹就是资金,资金大的称之为庄家,机构,单枪匹马的称之为股民,所以庄家才是股价的控制者,股民绝不能跟庄家对着干,对着干便是死路一条,跟在庄家的后面,才有可能保住小命。
“哦,真想改成隐蔽的行当。”裘骏幽默的说。
“那就做地下工作者呗,可惜和平年代,没有这行当。”王皋说,“都以股市是钱海,一望无际的钱,让人看得心欣喜若狂,撸起衣袖去试,跳进去都想捞到钱,跳进去才明白,那里是水深火热,不是被烫死,就是被烫残,后悔莫及了,回头也上不了岸了。”王皋眼里充满焦躁。
裘骏安静地注释着他说:“那穿隔热衣就好了”
“怎么不早告诉我”
“早?也不认识你呀”
裘骏接着问:“王兄也炒股票?战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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